他们之间的身形差远比陶桃预想得要大,简亓单手便能锢住她的腰,还能抽身将逗弄落在别处。
男人有意在折磨她,先在颈肩重重咬下,转而又轻轻舔舐已露出大半雪白的胸口。
力道时轻时重,让她承受不住,又只得迎上去。
开着暖气,陶桃觉得冷,身上全数是痒意,被迫往他怀里钻。
男人外衣宽大,应下她颤抖的慌乱,她从未在一个异性面前如此坦诚,或者再具象一点,从未有过如此衣衫不整。
自渎过程中的龃龉只有身上盖着的薄被体悟,她的习惯总是浅尝辄止,感受到一点点酥麻快感就见好就收。
现下不同,眼前的男人情场新手,在抚慰的尝试中游刃有余。
陶桃无法佯装镇定,上半身的衣物都快被剥去了大半,没了蔽体的遮挡物,她也不愿就这样让简亓盯着。
男人眼底流露何止欣赏,全是近乎痴缠的狂热,于是迫不及待想在此品味馋涎已久的猎物。
他没见得有多清白,此时又剩下多少理智和克制,各类情绪徜徉支配大脑,因女人早前的一瞥一笑种下情蛊,耳畔传来阵阵轻吟,从女人齿缝娇吟两声足以勾出他心底的燥火。
现下,他只想独揽陶桃的全部,恶劣地将其占为己有。
确定工位后,陶桃把座椅替换成更舒适的款式。
现在两人紧紧挨在一起,她傍晚时清理干净的桌面,叁个小时后怎会料想到为现下的亲密做了嫁衣。
一想到跨年夜里她竟然和同事窝在办公室做这种事,脸埋得更深了。
简亓微微撑起身子,居于狭小空间,陶桃一时失重,只得圈紧对方紧致的腰腹,双脚临空被人抱到了桌上。
男人的动作至始至终都很轻柔,不疾不徐用指腹剥开陶桃颊边的头发。
舒适掩盖过羞赧,被爱抚的感觉如梦似幻,她喜欢这份带着热意的怀抱和拥吻,和单机游戏里的独自畅想不同,附上简亓灼热的体温。
这的确没有达到引人配合的程度,虽有点弄疼了她,也说不上排斥。
没人会拒绝被抱紧的安全感,至少那一刻,或许他也是需要她的。
直到盘桓腰间的手下落,要探索某处隐秘,陶桃分神制止,挡住男人的动作。
“别在这里。”
男人将她凌乱的上衣扶正,撕开消毒湿巾的包装纸,抽出湿巾擦去吻过的痕迹,全然没有肇事者的愧赧,反道问她,“带身份证了吗?”
陶桃瞬间明白话中意图,想了想之后回答,“平时没有随身带的习惯。”
简亓记住了她的话,查看是否留下印记,湿巾接触胸口肌肤,冰凉的纸面在颈窝凹陷处反复擦拭,视线落于此,陶桃发现男人神色清寒,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她想不清楚为何简亓如此中意在这处流连。
“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。”陶桃抿唇,垂下脑袋,没想拒绝他的亲昵,可在工作的地方发生这些事,那她大概之后很长时间都无法正视里的桌子椅背了。
男人脾气极好,纵然今日心间下过一场潮热的雨,仍旧春风景明,隔着衣物摸索到了腿心的那片软肉。
陶桃紧闭双腿,眼前人适时止住动作,又将她衣领仔细扶正,压低声音。
“那今晚去我家好不好?”
“欸…”
陶桃还没答应,简老师已经帮她重新扣上了内衣的系扣。
他有些霸道,关掉了室内的空调,或许周身燥热,外套落在她身上,简老师肩宽腿长,不合身的衣长遮盖过她半个的大腿,手全缩在了袖子里。
夜里几幢教学楼都熄了灯,简亓也不装了,搂着她一路到车位,直到上了车,陶桃始终有种头重脚轻的不真实感。
她原先的外套变成了盖被,简亓衬衫袖子上拉,露出半截手臂青筋凸起。
陶桃也不说话,缩成一团陷进椅背,侧头偷偷看他,有点恹恹欲睡。
才起了睡意,车已停泊。
“你家离学校好近。”陶桃没关注车速,简老师做事干练果断,他目标明确,不知何时解下衣前几颗纽扣。
陶桃跟在他身后上了电梯,一户一梯的户型,隐私性极好,简老师今晚格外粘她,开门都要从后面拥着她。
门口堆着叁五个购物袋,陶桃无意踩到包装袋的边角,往后退了退。
简亓注意到,话说得气定神闲,信息量却让陶桃原地大脑轰鸣,“我妈下午给你买的礼物,一会儿可以看看合不合适。”
“什么?”陶桃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,她还在诧异的震荡之余,脑子里走马灯在想如何应对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纷杂事情,简亓自顾自牵起她的手对准指纹锁的感应区。
录入指纹,献上准许随时出入住处的权利。
“许凪远见到你之后昨晚就说漏了。”
哪里是许凪远走漏风声,简亓待人接物坦坦荡荡,谈了恋爱定会在家人面前公开给女方名分,顾湘明白儿子的性子,且不管那个姑娘出身如何,性格几许,她很相信简亓的眼光。
况且这可是这小子第一次主动和家里提起女人相关的话题。
依照他的审美可以挑些首饰之类的礼物,实在不懂彩妆之类的化妆品,想起陶桃提起过临城的冬天湿冷,他记在了心上,既然顾湘知情索性不瞒了。
顾女士嗔他,“也没见你给我买过什么东西。”
紧接着简亓给顾女士转了钱,顾湘噤声,到账的数字可不是简单表示一下而已。
顾湘明白儿子对待感情认真的态度,她亦是大方的婆婆,白天一整天都在给未来儿媳挑礼物,跑腿寄件的包裹一件一件往家里送。
说罢简亓顺手将袋子拿进门。
简之之搬回老宅后,家政阿姨将床单换新,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客卧。
陶桃第一次来到成年男性独居的住处,与她预想的还是有些差异,未免太过宽敞了。
意式精简风的装修,入眼即是客厅里的黑色皮质沙发,屋内陈设简单,显得格外冷清。
光是从十几层高的落地窗往外看,视野开阔,远方几座临城地标建筑尽收眼底。
男人遥控关闭窗帘,特质厚绒布遮光性极好,屋内仅剩室内灯光。
血液在喧嚣,该做正事了。
简亓见她光脚踩在大理石地面,拆了全新的女士棉拖,递到她脚边。
陶桃莫名有些扭捏,恍惚想起第一次相亲那夜,简亓也是这样,好脾气地为她换上鞋子。
那时她没骨气地红了耳根,怨怪自己的失态。
现在男人倾身想吻她,电话铃声不适时的响起。
不是她的。
陶桃第一次看到简亓下班后还认真教学的样子,方才运算纸收进了她随身的包中,男人接起电话,先去浴室里给她调了合适的水温。
男人盖出听筒,气声对她说先去洗漱。
这种时候,倒体贴地仿佛一个善解人意持家有道的贤内助型伴侣。
可这是在他家啊。
简老师工作时分外投入,翻出纸张讲解题目录制视频,陶桃也不想贸然打扰,担心惹出不必要的误会,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浴室。
这间屋子分明没有任何女性生活过的迹象,陶桃心生犹疑,直到看见女士洗漱用品一应俱全,连浴袍都已备至妥当,时刻等待使用者的光临。
她恍然醒悟,今晚的一切简亓分明是有意引她入室。
全镜洗漱台光线敞亮,倒映出的女人素雅白净,脸上不知因暖风熏染还是源自其他,心跳过快,浴缸水已接至过半。
淋浴过后,人沉入水中,水汽氤氲,陶桃调高水温,闭眼小憩。
简亓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,女人闭目眼神,浑然不觉他的接近,大概是真的进入浅眠的状态,过热的水温将细软的皮肤烫出片片粉色。
升起的雾气灼热,陶桃深陷于浴缸里,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。
未免有点太信任他了。
简亓轻笑,指腹触及女人的面庞,闭眼时完全毫无攻击性。
真的像只小兔子。但兔子大概不敢咬人。
她这几日没休息好,昏垂的梦境闪过过往片段中的苦涩。那时候她总是躲起来一个人消化情绪,唯一的方式就是流尽不值钱的泪水。
高中老师这份职业抛开辛劳而言,于她有一点不好,学校环境的特殊性和近似性总能让她回忆起从前的经历,零零碎碎艰辛且不那么美好的往事。
时过境迁,从未被正视处理过的苦闷已难以用合适的词语形容,荒诞地演变成梦魇,不放过她。
体育课带去的水杯总被人恶意丢到了别处。
匿名纸条不怀好意地将她引去学校的小树林。
课间年级段女生对她私生活的议论,添油加醋变成其他恶性事件。版本诸多,究极是她被大叔包养还是出校搞个事为的是和职校的男友开房?
以及她在冬天开线的校服外套。
外人不实的言论或是排挤伤害不了她什么,她不是喜欢冷脸贴热屁股的人,无所谓不实的流言,从早到晚没有人愿意和她说几句话都是正常的事情。
顾妄不是不知道陶桃正在遭遇霸凌和孤立,可那只阴暗的老鼠自己的处境亦是如此。
但亲人带来的伤痛才最伤人,毕竟,她一开始,也是祈求过什么的。
猛然睁开眼,重回现实。
过久的洗浴让她有些头晕,精神高度紧绷,反应过来这是哪里之后,微微眯了眯眼,发现简老师不知何时进来,现下正直直地盯着她。
换做是别的女人,或许该含羞说几句富有情调的甜腻话语。
陶桃反应如常,其中也有惊醒后被吓到的成分在。孤男寡女,她能答应和简亓回家,意下昭然若揭。
可能她现在是真的神智不够清醒,半小时不到都足够她做一场经历生死逃亡的怪梦。
美人出浴,脸红气躁。裹上浴袍又险些脚滑,没有站稳落入男人怀中,遂就随他的意。
也是一种无声的默契。
先前的亲吻实操,陶桃算得上是有所长进,从防守转变为进攻,舌尖湿滑侵略简亓的城池。
男人在隔壁房间进行了冲洗,换上了家居服。起先陶桃没注意过简老师的指甲,男人于前夜修剪至齐整干净,他本就没有留指甲的习惯,见过那位顾先生传来的简讯照片,心烦气躁之余,第一件事提前一丝不苟做了准备。
浴袍拉宽松散,带子一扯,轻易掉落在地。
简亓这人是矛盾的,初次接吻时,他还能够亲和温柔地吻她,可一到床上,天翻地覆。
陶桃忽然有点怕他。
床铺柔软,夜里没有开灯,开始时借由客厅的灯光看出个大概,男人远不满足于此。打开床头小灯,光影映出女人泛着霜气的眼眶,媚眼如丝,掩盖不住双颊红润。
简亓性格全然说不上是开朗,时常可以说得上话少,疏于表达的欲望随着性欲一同爆发,惩戒的态度明显。
他欲掀开隐秘倒弄,掰开女人的腿心,内里早已在亲吻时就濡湿一片,重重碾过花核,陶桃太敏感了,只是经过轻微的触碰手臂上便起上了一层细密的疙瘩。
女人臀部挺翘,皮肤光洁,浑身赤裸无任何装饰,宛如初经人事的少女,也对,在他眼里,她本就是小孩。
简亓对待情事,重视前戏,纵然心中有气,也舍不得真的弄疼了她。
哪怕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尝试。
指腹滑入密境,勾出汁水连连。第一次有人进入探索蜜径甬道,道口狭窄,一根手指伸入试探,来去自如,已然足够润滑。
简亓起身脱去上衣,解掉裤扣。
陶桃从这角度看去,宽肩窄腰,腹肌紧实,那日夜里的遐想龌龊转变为现实,只是这样看着,身体更为诚实,穴口收缩,自觉生出更多水液。
“你真的好容易流水。”简亓低吟,中肯地陈述着事实,声音哑然全数将话说得通体暧昧。
紧接着还不容陶桃辩白什么,低下身子含住因动情而立起的乳尖,同时加快了在底下玩弄的速度,酥麻的快感潮起潮落掩盖她娇吟的声音。
留给她的,是玉露潮涌,只剩下气息颠簸。
简亓忽然止住了动作,轻扯嘴角,问她,“还想要吗?”
更新于 2025-01-22 20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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